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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战士与梯也尔的凡尔赛军队拼杀的那些日子,最艰难的是
1871年5月22日起的一个星期,后来被称为“五月流血周”。缺乏作战
经验的公社战士在巴黎临时堆起的街垒后顽强地抗击着。随着一名名公
社战士的牺牲,反动军队凶恶地占领一个个街区,巴黎的枪声稀疏了。5
月27日,当拉雪兹神父墓地被反动军队攻占后,除了偶然几声枪响,巴
黎逐渐陷于可怕的寂静中,大屠杀阴沉沉地即将来临。
这时有个身影,踉跄地出现在巴黎第十一区的街头,那是个年过半
百的公社战士。他手中武器的枪膛还是热的,他身边的战友都已阵亡。
一时,他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公社委员会的组织。或许,眼下最痛快的,
是去找那些凡尔赛反动军队,临死前杀他几个?但他的右手疲软,仿佛
行动不便,他疲乏、痛苦又惘然地走着。
一个他熟悉的院子使他停住了脚步。对了,这里是他一个好友的住
处。他迟疑地推门,门竟然随手而开,然后一双手把他连拉带拖地拽了
进去。
“快!到我这儿先躲一躲!欧仁·鲍狄埃。”
朋友帮助这个叫欧仁·鲍狄埃的公社战士,避开了凡尔赛军队的搜
捕。但是,占领巴黎的凡尔赛反动势力组织的第四军事法庭,仍缺席宣
判这个欧仁·鲍狄埃死刑。然后,报纸居然有消息说,已执行了对他的
死刑判决。
梯也尔反动政府当然不可能放过他。欧仁·鲍狄埃是个著名的工人
诗人。二十三年前,巴黎爆发六月起义,与反动政府军队战斗的工人队
伍中,就有欧仁·鲍狄埃。那时他是个激情似火的青年。后来他又参加
了国际工人协会,成为协会巴黎支部的领导成员。法军兵败色当,普军
包围巴黎时,他是巴黎国民自卫军第二团的一名副连长。巴黎公社成立
后,他出任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委员,然后又当选为公社社会服务委
员会委员,行使巴黎第二区区长的职责。尽管这时鲍狄埃是个因中风而
右手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但仍热情地为巴黎公社的革命事业奔忙。他带
领公社武装战士,在维克多雅尔圣母院拘捕了反对巴黎公社的教士。
梯也尔反动政府更害怕的,是鲍狄埃的诗。那些诗歌颂法国革命人
民的战斗精神。在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时,他写了《人民》
……脚踏泥泞,面对枪林,
几支旧枪作武器,
任凭饥肠辘辘,
……这战斗的巨人又挺身而起,
……在暴君的宫殿上,
他用瘦削的手,
刻下这样的字迹:不自由,毋宁死。
在巴黎六月起义期间,鲍狄埃又写了《分娩》、《一八四八年
六月》等许多诗歌,纪念那些为革命而牺牲的烈士英灵。
如今,鲍狄埃在朋友掩护下,藏身巴黎。每天都有公社战士遭到凡
尔赛反动军队屠杀的消息传来,使他悲愤交加。作为一名诗人,鲍狄埃
极其敏感。1848年巴黎六月起义的惨遭镇压,曾沉重地打击了他,以致
使他患上神经官能症和血栓塞病,引起中风,导致右手行动不便。但如
今,作为一名工人阶级的战士,他的神经已不再那么脆弱了。他要写诗,
用诗歌打击反动势力。
他拿起笔,二月革命、六月起义、五月流血周,工人民众为争取自
由,夺回被贵族、资产者剥夺的权利前赴后继,在街垒用简陋的武器与
反动军队战斗,不惜流尽自己最后一滴血的情景,历历在目。激情化做
诗句,在他笔下一泻而出: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
就一定要实现。
就在凡尔赛反动军队在巴黎屠杀革命民众的恐怖气氛中,欧仁· 鲍
狄埃写下了这首诗。诗的题目,他写了《国际》。因为他从参加世界各
国工人的组织——国际工人协会起,已经明白,全世界受苦的人要齐心
协力,才能争取无产阶级的最后解放。
后来,鲍狄埃设法离开巴黎,流亡英国、美国,又写了大量歌颂无
产阶级的诗篇。1887年他逝世后,他的诗集《革命歌集》出版。法国工
人作曲家比尔·狄盖特看到了《革命歌集》,他是法国里尔地区的工人
合唱团指挥。
“你看看这本诗选,从中你选首歌谱曲吧。”交给他诗集的,是一
个当地工人运动组织的领导人。
比尔·狄盖特翻着,读着,都不错,可最打动他的,就是这首《国
际》。狄盖特连夜谱曲,在自己简陋的风琴上试弹着、演奏着,彻夜未
眠,直到东方出现晨曦。
狄盖特终于用雄伟的曲调,抒发高昂激越的激情,让这首诗变成了
旋律悲壮高昂的歌曲——《国际歌》。从此,《国际歌》走向世界,成
为全世界无产者的共同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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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就是人类文明的发展史,是世界各地人们为摆脱贫穷、落后、愚昧和不公正而为断奋斗的历史,它就像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波浪迭起,滚滚向前。在这条历史的长河中,蕴含着无数的文明智慧的浪花,正是我们取之不竭的精神宝库,一幕幕王朝帝国的兴衰成败,一个个历史人物的功过是非,重大事件隐含的曲折内幕,伟大的创新背后的艰辛努力,无不折射出做人与做事的道理。透过它们,我们可以更好地把握自己,把握生活,把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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